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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福鼎白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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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福鼎的旅游资源整合起来,一点儿也不比武夷山逊色!”这是福鼎当地一个小伙子发出的感慨。虽然这句话里明显融入了个人“谁不说俺家乡好”的主 观情感,但若撇开先入为主的知名度,将福鼎和武夷山进行PK,二者的确伯仲难分——同样都有名山秀水,同样都有历史名茶,同样都有儒释道文化交融的印迹。 不同的是,福鼎还坐拥着一片蔚蓝的大海和几座旖旎的岛屿。

品山读水也好,阅读回味历史也罢,寻美依然是我们出发的最初理由。于是,在首站安溪行结束后的一周,我们又一路北上,来到位于闽浙边界的福鼎市,这里也是福鼎白茶、白琳工夫红茶的发源地。

在福鼎,茶园是一道涂抹在美丽风景中鲜活的色彩:或盘绕在云迷雾锁的山岗,或隐匿于草木森森的林问,或依偎在清澈宁静的湖畔,或铺展于水声呜咽的溪边,或点缀在天风海涛的岛上……虽为人植,却丝毫不突兀,宛若天成。

就是这座有着山海川岛奇观的茶乡,孕育了福鼎白茶一枝独秀的韵致和质朴内敛的性格。当然,它的魅力还不止于秀丽的自然景观,还有那一桩桩掩藏于茶香背后的动人故事——一座幽深的古宅,一段繁华的曾经和一个在历史深处逐溉淡去的时代背影……

点头镇茶市:忙碌过后

福鼎人总是爱说:“世界白茶在中国,中国白茶在福鼎。”诚然,中国白茶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茶类,它的发源地和主产区则在福鼎,如果在后面再加一句,那就是 “福鼎白茶在点头”。这里是国家级茶树良种福鼎大白茶、福鼎大毫茶的原乡,同时它下辖的柏柳村也是福鼎白茶的原产地,点头镇自然就成了我们此次采风活动的 第一站。点头镇离福鼎市区不远,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福鼎市茶业局局长陈诗雄自告奋勇当起了导游。他介绍说,茶产业是点头镇的支柱产业,是农 民增收的主要来源。目前,全镇茶园面积达3.5万亩,居全市各乡镇首位,茶企100多家,涉茶人口占全镇总人口的80%以上,是实至名归的产茶大镇。这个 依山傍海、风土人情浓郁的茶乡,还是闽东茶乡的摄影基地。“点头(镇)很有的拍。有茶山。有海,还有老街、老房子。像茶市、瓜坪、连山、后井、老街等都是 相当不错的拍摄点。”随行的福鼎市摄影家协会理事吴维泉如数家珍地推荐了几处拍摄点,再加上他分发给我们的摄影作品集,吊足了摄影家们的胃口。

20多分钟后,我们在闽浙边界茶花交易批发市场下了车。这是闽东最大的茶叶市场,每逢茶季高峰时,全市大部分乡镇及霞浦、柘荣、福安、寿宁及浙江泰顺、 苍南等县市的茶农、茶商都会辐辏于此,人数最高可达上万人,茶青日交易额达80万元,干茶年交易量逾8000吨,年交易额过亿。然而,我们去的时节显然太 晚了。茶季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漫步茶市,街道显得有些冷清,只有零星的茶农和散客在讨价还价,商户的门店亦是半开半闭,那种接踵摩肩的忙碌景象恐怕只有 等到来年了。

虽然有点小小的遗憾,但是我们还是在天丰源茶业的茶叶加工厂里看到了福鼎白茶现代化加工过程。加工厂所在的大坪村,是点头镇四 大产区之一。步入厂区,最先进入视野就是透明的日光萎凋房。这个四围均用玻璃搭建的厂棚,光线很通透。鲜叶正躺在萎凋架上享受着“日光浴”。办公室主任王 莹说,白茶的制作工艺是六大茶类中最简单的,因而没有太多的机具和设备,但萎凋却是决定白茶品质的关键工序。“萎凋时间的长短跟天气有很大的关系,通常在 有太阳的情况下,需要萎凋十多个小时,如果日光很强烈,还要把顶棚上的黑色网纱放下来。像今天这样的阴天,萎凋时间就要相应地延长了。”她正说着,几名工 人走了进来,捧起萎凋架上堆得比较厚的鲜叶,进行均匀地薄摊。“叶子不能堆得太厚,要不然就很容易发热红变。如果遇到雨天,采来的雨水叶,萎凋还要借助吹 风机。”她指着墙边呼呼转的扇叶说道。

柏柳村中国白茶第一村

从加工厂出来,我们就径直向“中国白茶第一村”柏柳村奔去。柏柳村之所以吸引人,除了它在福鼎茶史、茶产业上无可取代的地位之外,还在于这里最原汁原味地保留了福鼎白茶的传统制作工艺。我们要拜访的人便是国家级“非遗”福鼎白茶制作技艺传承人——梅相靖。

车沿着通村的公路驶人村口,视野随之渐渐开阔了起来。村子的早晨很宁静,农舍俨然,散落田边。路的两旁是整齐的田地,有的种水稻,有的则覆着黑色的网帐,里面是一畦畦幼嫩的茶苗。梅家就坐落在一块水稻田的尽头。

古香古色的梅家宅子是一幢清末民初的老建筑,修葺一新的门墙在一派田园风光中格外地养眼。黑瓦粉壁的院门,簇新整洁的灰墙漏窗,饶有几分江南建筑的味 道,雪白的门额上写着隽秀的“远茗韵宸”四个行楷大字,渗透着浓郁的文人气息。推开院门,一个敞亮的院落让我们眼前一亮——在通往厅堂的主道两旁,齐整地 斜立着几排萎凋架,架上刚采下来的鲜叶正散发着清新的青草香。

“这幢老宅子有100多年的历史了,梅家是传统的制茶世家。传到梅相靖已经是 第三代了。”陈局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朝里面走去。宅子并不大。但在晚清末年算是民居中比较气派的,它的构造也很简单,共有两层:一层正对着院门是大 厅,左右两边分别是制茶作坊和茶室,二层则用来摆放闲置的制茶器具。“现在这里除了作为对外展示福鼎白茶历史文化的窗口之外,也是我们培训福鼎白茶制作技 艺的场所。”他说。

我们在茶室里坐下喝了杯茶,有的摄影家们已经楼上楼下、屋前屋后开拍了。不——会儿,陈局长带着一位皮肤黝黑、头发花白 的老人出现在前厅。他向我们介绍说:“这就是‘非遗’传承人梅老!”在坐的人倏地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在屋外拍摄的摄影家见状也都跟了进来。今年73岁的 梅相靖虽然个头不高,但是看起来却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大家见到他,都纷纷把镜头的焦点对准了他。在镜头前,他显得有些不自在,那张黝黑的面庞上挂着淳 朴的微笑。不过,当他全心投入地举起装有白毛茶的竹匾,娴熟地往另一只竹匾里并筛时,全然忘记了镜头和摄影师们的存在,拘谨的表情一下子荡然无存。柏柳茶 业董事长梅传生介绍说,与普通工艺不同,传统制作技艺对鲜叶原料和技术的要求都很高。“在每年的春分前后十多天里,到茶园里抽采茶青,然后薄摊在‘蔑丙’ 上,利用阳光自然萎凋至七八成干后收集起来,经过适当堆积,再用炭火文火慢焙至足干。制茶的全程都是在竹制器具上完成。因此,‘茶不与铁器接触,低温成 茶’是我们的家承古训”他说。在休息的间隙,梅老告诉我们,他的爷爷梅筱溪早年就制茶贩茶,并且精通英语,把茶叶生意做到了南洋,还留下了一份记述其业茶 历程和贩茶南洋的手稿一《筱溪陈情书》。他回忆说,在他八九岁的时候就常常看爷爷做茶,后来因为成分不好。就到大队里给人放牛。直到1973年,他才接过 爷爷的衣钵。重操旧业。被安排在村里的集体茶场工作,负责全村150亩的茶叶种植、采制工作。如今,身为“非遗”传承人的他还肩负着把福鼎白茶传统制作技 艺发扬光大的使命。   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说话的口气和声音总是和声细语。为了配合摄影师的镜头,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表演制作技艺。他在一排排萎凋架前,轻轻地翻动茶青,始终是一副专注的神情,丝毫没有人为的矫饰,他已然将自己融入了茶。这,也许就是“技进乎道”的一种表现吧。

阳光慢慢爬上了萎凋架,茶青吐芳依旧……

白琳镇翠郊古宅:历史深处的繁华背影

从武夷山到太姥山,从下梅村到翠郊村,总有一座宅子为茶而生,也因茶而荣。虽时过境迁,年湮代远,我们却总能在历史深处瞥见它们曾经繁华的背影。乔家大院是如此,翠郊古宅也是如此。

翠郊古宅位于福鼎市白琳镇12公里外的小山村。始建于乾十年(1745年)。是一幢有着260多年历史的老宅第,它在青山碧水的环抱中,默默不语,娟娟静好。

一路沿着爬满青苔的青石小径,绕过灰色的旧砖墙,来到宅子正门前。门楣上那块有些斑驳的“海岳钟祥”匾额,气派中仿佛透着些许无奈和沧桑,而当我们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古老木门时,时空就开始发生了交错……

它的建筑风格颇为混搭,既有皇家宫苑的磅礴气势,又兼具江南民居的温婉秀丽。建造这幢宅子用了13年时间,并靡费了64万两白银,仅用来支撑的木柱就有 360根,动用了1000多人,围出24个天井、6个大厅、124"小厅和192个房间,总占地面积达21亩(13980平方米),比著名的乔家大院还要 大一些,是迄今为止江南地区所发现的单体建筑最大、保存最完好的古民居。屋顶是动感十足且艺术性很强的飞檐翘角,如同一本摊开的书,书卷气十足。若从平面 图上看,宅子纵横交错且又纵横相连,脉络分明地犹如一块硕大的棋盘摆设于幽谷之中。内部格局则是由3个三进合院并列而成,主体部分为“三合回笼”,二进屋 脊最高为“中背四放”,两者综合更是仿造皇家宫廷建筑,甚是规模,其结构之复杂、布局之精细、雕工之精美,可谓是当年白琳镇乃至福鼎的第一豪宅。然而,它 却看不出一点点霸气,而是透着一派浓郁的江南气息,水灵、婉约、淡雅的书卷气。

宅子的主人叫吴应卯,就是靠白琳工夫的生意发家而成为富甲一 方的茶商巨子,而早在康熙年间,吴氏的先祖就以种茶为生。据传,一日吴应卯挑着粪上山给茶树施肥,怎奈挂在扁担头的饭团不小心掉落粪桶,勤俭朴素的他,连 忙将饭团捞起,也不顾污秽,拿去溪流中洗洗就吃了。头上三尺有神明。他的这一举动深深打动了老天爷,老天开口传授他致富之道:“第一是改开荒种茶为开庄设 行,第二是买田收租,第三是办学培育子孙。”吴应卯连忙跪谢,并一一照办。由于他经营有方,再加上他勤勉刻苦,很快就成为当地的“首富”,并按照《易经· 乾卦》中的“元、亨、利、贞”卦辞,为四个儿子各建立了一幢大宅院,分配到二儿子手上的就是这幢翠郊古宅,是四幢中最大的。他的二儿子也很好地继承了家 业,把茶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

据说,吴应卯还曾与清代名臣刘墉结下了难解之缘。当年,刘墉随乾隆下江南微服私访时,曾到过白琳翠郊。并在 吴家经营的一个茶楼与他偶遇。吴应卯虽为商人,但亦是饱学之士,不仅熟悉生意经,对“茶经”、“诗经”也是触类旁通。二人几乎是一见如故,在闲聊的过程 中,刘墉发现彼此对茶道的看法不谋而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由此,他们便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持续多年保持书信往来,刘墉还亲笔题写了一副对联送给他,联 曰:“学到会时忘粲可,诗留别后见羊何”,诗赠佳友,互相勉励,寄寓友情。

翠郊古宅是白琳工夫和一个远去的时代的最好见证,宅旁那条四通八达的官道,曾是浙江到福州的必经之道,历历苔痕记录了白琳工夫的梦影星尘。

庭院深深,落花簌簌。人去楼空,古宅依然。时光黯淡了曾经的雕缋满眼,也苍老了往日的荣光亮彩。每扇窗,每扇门,像极了一双双布满云翳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忧伤,诉说着渐行渐远的故人与故事。笙歌唱尽,古宅寂寥向晚……

管阳镇白茶庄园:雾里看“茶”

如果说在品品香白茶体验馆品白茶、观赏白茶仙子演绎白茶茶艺是一种感官上美的体验与享受。那么,到福鼎白茶庄园游走就是对这种美的追溯。

这个白茶庄园的前身是河山茶场,地处福鼎市西南部的管阳镇,它是福鼎、柘荣与浙江泰顺的两省三县市的交汇点,是名副其实的闽浙边界。我们在一处较宽阔的 缓坡下了车,邵总指引我们继续往前走,循着他所指的路线,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崭新的一座六角石亭。“这个亭子就是河山茶场的制高点了,在这里能俯瞰整个 茶庄园!”邵总有些兴奋。“看!你们背后这几座茶山就是庄园的标志性景观。”我们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座柔缓的山丘,从山顶到山脚都缠绕了一圈圈 划一的茶田,酷似一只只碧绿的盘香,在雾岚的遮蔽中若隐若现。可惜,天公不作美,雾气就像是在水中荡开的墨色一样,几乎把茶山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几阵 山风吹来,虽把雾幕吹开了一角,但没多久雾气又把它淹没了,而且细密的雾滴被风吹得飘洒在脸上、手臂上,顿感凉意。

此时的空气是相当清新 的,这种云遮雾锁的场面也是难得一见。但摄影家们无暇赏景。满心期待着太阳快快钻出来,也好创作几张“大片”。邵总见状,安慰说:“不要紧,大家再等等, 雾可能过一会就会下去了。”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雾气还是没有要散开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地把各个山头都吞没了。摄影家们见状。不禁有些失落,有人提议 说:“看来今天是没戏了,再等下去也是徒劳,还是打道回府吧。”邵总望着远处涌动的雾气,脸上带着些许歉意,陪我们下了山。

下山时,我们选 择了步行,因为心里仍然期待雾散日出。途中,邵总还带我们去看了一片40年树龄的福鼎大白茶老树林。“这些老茶树和我同龄。是40年前知青们亲手种下 的!”他拈起一根枝条。深情地说道。“40年来。它们都没有经过任何修剪。如今都长得一人多高了,不少茶树都结了籽。”采风组里的摄影家们多为“50 后”、“60后”,有几,个还是老同志,老茶树似乎勾起了他们年轻时代的回忆,惹得他们忙不迭地要在树前留影。也许和他们一样,老茶树身上依稀还有那个时 代的影子吧。   快到山脚时,山风总算吹开了一些浓雾。茶山才羞涩地显露了出来。敬业的摄影家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捕捉镜头的机会,踩好点,迅速地按下快门,仿佛是和 雾气进行着“赛跑”。“快看!那个山头的雾好美!”走在前面的一位女摄影家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后面的人闻声,连忙加快了脚步。只见一座山丘的顶峰上凝聚 着一团棉花状的雾,正慢慢地向外扩散,越来越大。在山风的助力下,山丘很快又披上了浓雾的外衣。好在摄影家们眼疾手快,还算有所收获,也不枉此行。

浓雾还在山间弥漫。其实,雾里看“茶”,也挺美的。

太姥山镇 绿雪芽有机茶基地

清早,细雨濛濛。我们从福鼎市区出发,驱车前往太姥山镇。

太姥山镇,原名秦屿镇,因境内的太姥山声名日隆,遂于前年改名,情形类似当年的崇安县之更名武夷山市。太姥山秀美挺立于东海之滨,峰俊石奇,洞幽雾幻。 与武夷山双峙东西,互为昆仲。是八闽大地上的灵瑞仙山。太姥山上有灵草一株,粲然立于岩壁,历经数百载风雨而犹吐芬芳,名“绿雪芽”,是现今福鼎大白茶的 母树。当地的百姓,者阱目信她是太姥山的神灵——太姥娘娘为了济世救人而迎请『山种所栽。

传说是寄托美好。表达情意,但也足见“绿雪芽”茶身姿之出尘,清芬之纵放,以及茶汤之甘美,可不是么,光这名字就已不落凡格,令人悠然远想。中国的老百姓可爱地敬爱着自然,敬畏着天地,当感恩之情无以抒发,便有了一个个优美动人的传说。

太姥山景区方圆辽阔,处处佳景,天湖茶业公司的茶园——“绿雪芽有机茶基地”就坐落在这片灵山秀水之间。茶园有数千亩之广,是目前我国最大的白茶茶园。

汽车出了高速路就拐而进山,盘而直往深高处穿进。远山空濛,近树依依,一路刷窗而过。司机似乎由于清晨而精神正旺,虽云雾弥漫。山路湿滑,却自信地圆舞着方向盘,旋而挺进。车上的摄影家们,有的坐靠着闭目养神,有的隔窗凭眺风景。有的已举起相机,咔咔闪动快门。

几面白墙顿现。到了。众人下车环视青山,深吸空气。眼前的厂房有三小座。都是两层楼,蓝顶白墙,匀净整洁,立于青山环绕的半山腰,另有一种清秀静雅的表 情。“绿雪芽”三字,是启功先生风雅道劲的字体,嵌于白墙高处。与群山遥遥呼应。在公司的茶室喝茶,茶过三巡,车劳顿消,就开始上山。山势不陡,一群人沿 着一条黄土小路,漫步即登山岗。其实一路上到了茶厂。就早已是置身于茶山中了,但似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要先登高处,再望群山。

茶山果然广 衰无垠,碧绿相接,柔缓连绵,款款通向天边。每座茶山又独立成景,丛丛茶树,做条状分割山岭,修齐、茂密、青翠,蔽山成林,令人望而动衷。尤其是今天这细 雨的早晨。缭雾弥漫,无数灵芽在潆漾茫茫中摇曳生姿。恍似缥缈仙境,便觉薄云低垂为的是茶山,清风只为茶山越岭而来,我们亦为了看这茶山乃将双眼作一夜休 眠。

天湖茶业的林有希先生一路向我们详细讲解着这片茶园的生态、土质以及管理等诸般。细雨渐去,雾气却渐显浓湿,密密笼罩住整片茶山,只有 近处的绿影尚依稀可见。摄影家们意犹未尽,无奈妙境天成。可遇不可求。何况还有下一站在等待,于是只好兴兴然也有点悻悻然地,下山而去。

嵛山岛 灵芽天成的海上茶园

嵛山岛,有着“中国最美的十大海岛”之美誉,古称“福瑶列岛”。“瑶”,古意“玉之美者”,代指极致的美好,如“瑶花琪草”,又神仙居所称作“瑶台”,可谓一字道尽美物的表里,用以称岛,称得讲究而畅意,也足见此岛之玲珑可人。

嵛山岛与太姥山浮海联袂,地脉相接,在东海的碧波万顷中巍巍竦峙,仰对太姥,相望依依。嵛山岛上不仅风光旖旎,更布有生机盎然的灵秀茶园。

五月微雨天,烟雾蒙蒙。太姥山隐隐不现。我们随摄影家们一起,一行十数人,兴兴攘攘,驱车盘下山路,至山脚码头,云雾已开。天风荡荡,海景豁然,远岛近 礁,清晰可见。海波渺渺旷远,漫向天边,有三五渔船,寂然浮游其上。蔚蓝中一轮白影驰近。舢板初搭,大伙儿纷然登船。快艇疾驰了约摸半个时辰,“中国最美 的十大海岛”的牌语远远地就映入眼帘,我们登上了嵛山岛。初识,不觉别样,普通海岛而已,林木葱茏,风光旖旎,也不是什么世所罕见,倒是登岛上坡不久处的 山坳间散有一簇小渔村,颇显风隋。

硕大的一座海岛,茶山在哪里?进山,盘旋向上,翻过山头数座,便是一片豁然开朗。日丽风和,一色蓝天,高 矮两青山。高者浮披青草,耸如立锥,矮者植满茶树,伏似圆盘,中嵌月牙状翠碧镜湖,波光粼粼,摇映两山倩影。我们观景所立山坡,也是围湖的一侧,正是茶 山,一群农妇,欢喜采茶正忙。

来自芳茗茶业的导游告诉我们,这里是天湖景观,而嵛山岛上有大小不一的三个天湖,当地人形象称之为太阳、月亮 和星星。还有更好的去处,导游说,那里才更是仙境。一路穿行于茶山,转过一个山坳。拾级而上。越往高处。景致越显舒朗。回望刚才的天湖,宛然碧空下的一汪 晶莹翠玉。

嵛山岛上的茶山是福鼎市芳茗茶业公司的基地。公司的掌门人叶芳养一直把承包和建设嵛山岛茶园引为自己事茶生涯的得意之笔。因为当 年是他慧眼独具。发现了这座海岛上具有适合茶叶生长的优异自然环境,于是拓荒除草,把原来荒废不成规的茶山,梳理成了这片魅力独具的有机茶园。

时近午后,导游带我们登上了一处庞长开阔的山岗,莽莽苍苍,状如巨龙之背。此时岛上渐渐升起了云雾,海风吹拂而弥漫山脊,整座海岛如有一层薄莎披覆。阳光隔着云雾透射而来,一时云蒸霞蔚,变幻缭绕,蛙鸣虫叫此起彼伏,我们漫步其间。也壮阔胸怀,也浪漫别致。

嵛山岛山川俊美,海景奇伟,天湖如月,又有茶香飘满,可谓吸进江山之英华,也被誉为“海上天湖”、“岛国天山”,果然是温润如玉的“福瑶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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